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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久不入后宫,疑惑不解的后妃们渐渐将矛头指向了谢德仪,谁叫皇上就是见着她之后才不肯翻牌子的呢?

谢德仪也是有苦难言,她实在猜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就算不喜欢她这个套路,斥责就斥责了呗,怎么还真往心里去了?

她本身对皇帝将她同扫园子的低等宫人相提并论并没多大羞耻之心,在桑梓阁中称病苦苦闷了几日,只是为了向外界示弱,一方面免得有趁势为难她,另一方面,作为当事人,她发觉了那日正赶上了皇上心情不愉的时候,就盼着回头他气消了,平静下来的时候见她艰难之处,能生出几分怜惜。

结果就没下文了。

不光谢德仪,佛堂中的安修仪、长春宫中的夏婕妤,甚至慈宁宫中的太后,都等着皇帝下一步的动作。

偏偏他斥责过谢德仪之后,便没了下文,久久不落下的铡刀将几人都折磨得不清。

总之,在皇帝没进后宫的第二十八天,各宫的娘娘们都望穿秋水,若不是前头有个地位妃嫔去太宸宫送补汤慰问的时候被皇上当场以“干涉政事”的罪名降位禁足,眼下太宸宫门前等待的嫔妃们指不定已经能排起长队来了。

就在这一日较一日压抑的氛围中,王嫔娘娘在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请安时突然晕倒,经太医诊脉证实是怀上身孕了。

平地一声雷,不仅旁人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入宫就被皇上丢在一边的王嫔是什么时候悄摸地侍了寝,乔虞冷眼看着,就是王嫔自己都有些糊里糊涂的,先是茫然,而后才是讶异和惊喜。

王嫔究竟是何时侍寝的?

这个问题怕是可以排上今年宫廷十大未解之谜了。

皇后当着太后的面,强撑着将惊怒之色压制了下去,一回到坤宁宫中,就让人把彤史找出来,根据王嫔诊出来的月份一一对应过去,却发现那一整月都是空白。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