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先帝汲汲营营,不过是做着生同衾死同穴的美梦。”他转头对她笑道,“要是朕把谢皇贵妃迁去夏家的祖坟,同夏世杰葬在一起,如何?”
“……”您可真狠。
也不指望她搭腔,皇帝又道:“也对,他们是原配夫妻,既然是命定的缘分,朕合该成全他们才是。”语气十分真诚。
乔虞紧闭着嘴,方才的几句话已经越线了,现在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越小越好。
……
第二天,夏家就传出了排行第二的夏世杰突发疾病亡故的消息,因着他是贤妃和夏婕妤的父亲,故而宫中上下都听闻了风声,还有不少嫔妃相继往永寿宫和长春宫去慰问的。
相比起贤妃的广开宫门,夏婕妤以悲恸难言的理由将访客都拒之门外,不过想到她才刚刚没了幼子,这回又是父亲的离世,众人也无法责怪她。
乔虞那日从奉先殿出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被夜风这么一吹,第二日就病倒了,太医说是伤风,窝在床上喝了几天药,除了鼻子还有些堵得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皇帝没来找她,乔虞也乐得清闲,经这么一场惊吓,她是禁不住第二次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皇帝觉得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想到封她的口了?
故而外头贤妃和夏婕妤父亲亡故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乔虞也不过就意思意思送了些慰问礼送过去聊表心意,旁的一点不敢去掺和,连放在安修仪那边的人手都被她给收回来了。
事到如今,夏婕妤的颓势可见,而疑似知情人的安修仪也逃不开,至于自己……乔虞想想就忍不住叹气,要不是外头还有个谢德仪在,她真想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