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公公不肯明说,”夏槐迟疑着开口,面上隐有不安,“奴婢担心可能是皇上那儿有什么事……”也只有皇上的事儿才能让张大公公这样焦灼又谨慎。
乔虞缓缓坐起,接过南书递上来的温热帕子擦了擦脸,睡意瞬间就去了大半:“让张公公等在外头也不像话,你把人带进来上杯茶,待我洗漱更衣后便去。”
“是。”夏槐福了福身。
张忠身为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就是皇后也要给他几分脸面,更别说他的来意许是同皇帝有关,乔虞连妆都未描,匆匆让南书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上一身云白软绸滚回字兰纹的宫装,便往前殿走去。
“奴才拜见宣昭仪娘娘,深夜惊扰您安寝,实属不该,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张忠一掀拂子,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
乔虞抬手示意他起身,凝眉担心道:“张忠公公着急要见本宫可是皇上有什么嘱咐?”
闻言,张忠非但没起身,还索性跪下了:“回娘娘,此事是奴才自作主张,只是皇上今日下午从慈宁宫回来,便去了奉先殿,将奴才们都打发了出来。皇上孤身在里头待了大半夜,连晚膳都没用,任奴才如何却说也无济于事。”
“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上早朝的时辰了,奉先殿内却始终听不见一点动静,奴才实在担心皇上的身体,束手无策之下,只能求助于您。”
“宣昭仪娘娘,奴才不敢妄言,但奴才在皇上跟前侍奉这几十年,多少能体察一两分圣心,若说宫中还能劝说皇上的,也唯有您了。”
这一顶高帽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