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知道皇帝是指的王嫔,可这会儿更令他惊讶的是皇帝居然有过继三皇子的意思?
不光他,整座大殿中所有的人都被皇帝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给震住了。
自古以来,从来之后帝王膝下无子过继旁系子弟的,从来不曾听闻皇帝将自己亲儿过继给兄弟的。
这可是皇子啊,能继承皇位的。
三皇子彻底慌了,心头不断蔓延开来的惊悸慌乱将他所有的底气和镇静全数消弭殆尽:“父、父皇?”
皇帝并未理睬他,深眸直直望着豫王:“豫王,你觉得如何?”
豫王心中莫名有些膈应,什么意思?他不要的嫔妃、儿子就统统往他这里塞?
“皇上说笑了,您和三皇子是父子,哪是臣弟能妄自攀比的。”
三皇子越加焦急,他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密折拾起来展开,握着它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这两份折子上纤细的记载了他和豫王几次私下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还附有一些零星的来往书信,三皇子瞟了一眼上头摘抄的语句,脸色顷刻间一阵灰白,目中缓缓溢出点点绝望之色。
他确实没有谋逆犯上的意思,三皇子到底不是被六、九两位皇子的日益崛起逼得走投无路的二皇子,同样受父皇冷待,生母离世,三皇子却比被容贵妃宠坏了的二皇子更为理智和晦暗。
二皇子的疯狂展露在外,三皇子的疯狂却被完全压制在了内心深处。
理智使他不会在羽翼未长成时就妄想从父皇手中抢夺皇权,所以,三皇子将目标投向了其他的几个兄弟。
按着他的计划,二皇子涉嫌谋逆,九皇子至少能重伤,照他的身体状况,谁知道能挺多久?而受二皇子“指使”入大殿施压的十几名侍卫,恰好能在混乱中解决六、八两位皇子。
三皇子没丧心病狂要他们二人的性命,只要断手断脚之类,足够失去争夺皇位的资格就行。
而剩下的五皇子和七皇子,除去皇子的身份,没有半点夺嫡的本钱,三皇子心想,他是不介意养着这两个弟弟以彰显自己仁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