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闻到什么味道,不过想想当年她生下景谌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成日嫌弃自己身上味道难闻,怎么劝都不听,皇帝也懒得多费唇舌。
皇帝难得有耐心哄着她,乔虞别扭两句,就乖乖顺着梯子爬下来,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好吧,就听你的。”
皇帝忍不住叹气:“多大的人了,比景谌还要让朕操心。”
乔虞笑弯了眼:“反正您是脱不开手了。”
皇帝带着笑意的眸中显出点点宠溺之色:“你就赖着朕吧。”
乔虞抿了抿唇,刚要说什么,喉咙一阵发痒,让她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皇帝柔和的脸色一凛,倾身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转头语气放重了些,“太医呢?”
话音刚落,齐太医便快步走进来,恭敬地跪地问安道:“臣叩见皇上。”
“快起来,给宣昭仪看看!”
“是。”
齐太医战战兢兢着上前给乔虞诊脉,也提着心,皇上命她为宣昭仪调养身子,但凡宣昭仪出什么事儿,这罪过都是他的。
细细着诊了一会儿,齐太医在心底舒了口气,起身下拜:“禀皇上,宣昭仪娘娘的体热已经散下去了,只要饮上十天的药,风寒就能退下去了。”
皇帝还没说话,乔虞先不乐意了:“十天?要这么久么?”
“回娘娘,”齐太医换了方向,答道,“您身子虚是多年坐下的病根,加上这慢慢也要入冬了,万万不能在受凉,小心为上。”
“齐太医,”皇帝沉声道,“宣昭仪的安康朕就交给你照看了,若是再生出什么病症,你也不用在太医院待下去了。”
齐太医脸一白,低低埋着头:“臣定当竭尽全力,保宣昭仪娘娘安然康健。”
听着乔虞在身边又咳了起来,皇帝语气越发冷了下来:“行了,尽快把药熬好端上来,别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