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们一房,几位小姐之间并不以排行相称。
在贤妃看来,这就是对夏婕妤的偏袒。
既要掩护她的身份,却又不肯让她落于人后,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你,是真的不好了?”贤妃看着病卧在床上的夏婕妤,目色复杂。
她名分虽是嫡出,但从小家中长辈皆更看重夏清夷,恨也恨过,不甘心也不甘心过,有什么办法呢?最后还不是只能顺着家族的意思,想方设法将她送进宫来。
贤妃叹道:“当年家中说要你进宫,本宫私下也不是没有劝过你,是你非不听,如今也不知你后悔了没有。”
夏婕妤微微一笑:“遗憾是有,后悔却不至于,这总是我选的路。”
“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姐姐先请坐吧。”
贤妃在弥心搬来的圆凳上坐下,看着她的目光中不由带上了几分戒备:“若你是想在利用景谦,还是歇歇吧,本宫是不会允许的。”
夏婕妤苦笑道:“景谦是我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我何必害他?”
贤妃嗤笑了一声:“平白无故你自然不会起心思,可但凡有点利处,就是你亲生的儿子,也还利用得少了?”
“上回御花园浮尸一案,难道不是你利用景谦带着七八两位皇子故意碰上的?要本宫说,你这心也是狠,旁人也就罢了,景谦说到底才多大,冒然看见这幕吓得做了近一月的噩梦。”
夏婕妤闷声不响,垂眸听着她说完:“是景谦告诉姐姐的?”
贤妃眸中带着讥讽:“你莫不是还以为景谦还肯认你作母吧?原来本宫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可经此一事,本宫也算是看明白了,若是再让景谦对你抱有希望,来日你恐怕是连骨头都不给他剩。”
夏婕妤默然片刻,缓缓勾起的唇角显出几分释然之色:“姐姐将景谦照顾得极好,那我就放心了。”
贤妃凝眉:“你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