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的毒只要不是直接吃下去,就不是致命的,不过痊愈的过程难忍些,不光痛,还极痒,要是一不小心划破了伤口,十分容易留下疤痕。
一听这症状,夏婕妤当场便晕了过去,还是她身边的弥心临危不乱,召了底下的人过来,一一询问这盆花到底是谁端过来的。
这么一查,就查到花房去了,被长春宫的宫人指认、将这盆话送过来的那名花房宫女,在帝后二人的重压下,没一会儿就把在背后指使的人供了出来,正是灵犀宫的宣昭仪。
乔虞跨进长春宫的宫门时,发现这里头的气氛压抑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她挑了挑眉,低头遮掩住面上的神色,福身行礼:“妾给皇上、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请安。”
她视线一瞟,好像没见着夏婕妤。
皇后肃然开口道:“宣昭仪,此次召你过来,你可知所为何事?”她们几个熬了一夜,再精美的妆容都掩盖不住面上的憔悴,容色都黯淡了许多。
再一看宣昭仪粉颊红润,显出细腻的光泽,一双盈盈水眸顾盼生辉,眉梢眼尾间的风采宛若朝阳初升,明媚而不灼人,身着水青色的宫装款款走近,颇有些凌波翩行的优雅怡然。
美好得让她恨不得将目光化作利剑射过去。
“妾不甚清楚,还望皇后娘娘能不吝赐教。”乔虞顶着皇后凛冽的视线,一点压力没有,比起她,上首的皇帝才是她所要慎重的对象。
对皇后来说,乔虞这般悠然自若的态度不亚于挑衅,冷了脸,厉声叱道:“你意图谋害十皇子的人证物证俱在,宣昭仪,你还有何话可说?”
乔虞无辜地眨了眨眼:“皇后娘娘,妾刚到这长春宫,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十皇子昨夜大病了一场,怎么就忽然说是妾害的?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还请您详解。”
皇后脸色一黑,正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林嬷嬷忙上前,主动把话头带了过来,为乔虞讲起昨夜从太医发现十皇子中毒到花房宫女自首说是受宣昭仪指使,缓缓道来,描述得十分细致。
乔虞感谢道:“有劳林嬷嬷讲解了。”
林嬷嬷笑着颔首退下,皇后没好气地道:“现在宣昭仪可以招供了吧?”
“请皇后娘娘恕罪,”乔虞说,“妾从未有谋害十皇子之心,这罪不能认,自然没有招供一说。”
皇后原也没指望她能乖乖认罪,抬手就让人把那名花房宫女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