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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虞生怕他一转头就学给皇帝听,揉揉他的脑袋:“就是说你父皇心宽的意思,不是什么重要的词,你听过就忘了吧。”

“哦。”小皇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回去纠结该挑选那几样玩具走了。

翌日乔虞一大早送景谌去问学所的时候,有种第一天从孩子去幼儿园的惆怅感,跟悲惨的是晚上还接不回来。幸好他还小,在八岁之前每隔十天还可以回来休息一天。

但即使这样,独自回到灵犀宫的乔虞就开始郁郁不乐起来,尤其是看到他走之前心心念念要她好好保管“下次再带走”的玩具,心头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就溢满了眼眶。

把人都赶了出去,委委屈屈地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抱着熟悉的玩具小声痛骂着这个时代不人道的规矩,才五六岁的孩子,就非要跟母亲分开练什么独立,上学很了不起么?从早学到晚的话是压榨啊压榨。

越想越是心疼,还有居然真把儿子送过去的内疚,然后眼泪流得就更凶了。

皇帝接到消息说七皇子和八皇子都住进问学所,难免多关切了几分,下朝之后亲自过去看望了两个孩子,又让魏十全再将问学所的上下肃清了一遍,之前大公主的事情万不能再发生了。

在接见过问学所中几位太傅,一一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见了景谌,出门就想到了乔虞,便拐道往灵犀宫过来。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依她对景谌的疼爱,眼下心情定不怎么好,但一见人,对上双红肿得几乎缩小一倍的眼睛,不禁惊愕地睁大了眼:“你眼睛怎么了?”

说实在的,他这辈子估计还没见过肿得这么厉害的双眼。

废话,就是哭瞎了眼到您面前不也得体体面面地笑出来么?

看出他脸上表情暗含的意味,乔虞在心底腹诽着,其实原本不该肿到这个程度的,主要她刚不小心拿玩具砸了脸,泪眼朦胧的时候揉眼睛揉脸,然后就彻底肿起来了。

但夏槐和南书见她这幅模样打算接驾的时候,差点没吓跪下了。

“皇上,您就别嘲笑我了,”乔虞瘪着嘴嗫嚅着说,“其实……也不是很丑吧?”

丑倒是不丑,就是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