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证据?”
“既然他说是侍奉妾和皇上用膳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那边烦请太后娘娘唤那时与这奴才一同当值的宫人仔细问话,还妾以清白。”
被她刚才的话戳的心口疼的王美人终究忍不住插话:“既然是灵犀宫的奴才,宣昭仪如何能保证他们不会听命于您而有意隐瞒呢?”
“不能保证啊,”乔虞老实回道,在众人诧异的瞬间,轻笑道,“王美人怀疑的没错,作为奴才对主子的忠诚本就包含着各个方面,毕竟主辱仆死,若是主子出事了,依附于她的奴才又能得什么好去处?”
“在这个前提下,您不觉得这名小太监忽然大老远跑道慈宁宫,向太后娘娘陈述我如何如何的罪过,不合常理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王美人哑然失语,怔了一瞬,下意识地看向太后,太后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王美人忙敛声屏气,低头只作沉浸在哀伤之中。
太后再看向殿中稳稳跪着的一道身影,目光中添了几分深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经皇后和王美人先后向宣昭仪发难而被挡了回来,今日向就此拿下她定罪是不大可能了。
“宣昭仪,事实到底如何只有你和皇帝知晓,哀家不愿再追查下去,免得坏了这后宫的清净。但无风不起浪,这奴才如果是为了陷害你而搅动风云平白连累了王美人,归根究底,是你管束不严,这罪你认不认?”
太后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就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力。
乔虞在心底舒了口气,她暂且没有足够底气同太后对上,而太后为了扶起王美人,占着宠妃位置的自己就显得尤其碍眼了。
她恭敬地伏身行礼:“妾知罪。”
太后慈爱的笑容上显出一丝满意:“念及你有悔改之心,哀家便罚你禁足三月,抄写心经百遍,三月期满,再交给哀家过目。”
三月?
乔虞在心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面上波澜不起,淡然地领命:“妾遵旨。”
见状,皇后心头才舒快了些,转念一想又觉得宣昭仪此人太过狡诈,着实不好对付。这次虽然不是出自她的手笔,但知道有太后出面,还令她期待了一下,要是能借着太后的手把宣昭仪打压下去便再好不过了。
没成想到最后不过换她三月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