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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为二人让出道,目送着她们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若有所思地低喃出声,“我怎么觉得大公主是拿曹容华当宫婢使呢?”

夏槐听见了,一愣:“不能吧?”曹容华好歹也是正四品妃嫔,大公主再尊贵也是不能涉及权政的公主,眼下皇后一有孕,大公主的母族也不一定会全然支持她,有何值得曹容华折腰的?

乔虞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大约是我看错了吧。”就曹容华长得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跟谁站一起都像是被欺负了。

等她吹了会儿风,回到灵犀宫,才听说大公主还真在玉福宫呆了一下午,最后慈宁宫派人来找她回去用完膳了,还依依不舍地抱着七皇子不肯离开。

七皇子景谆已经快满一岁了,长相肖似宋婕妤,眉目如画,宛若精雕玉砌的瓷娃娃一般,就是乔虞见了也有想抱来亲一口的冲动,也不奇怪大公主这么喜爱这个弟弟。

也不知是不是在七皇子这儿攒了太多的期望值,从玉福宫回来,大公主显然对这几个不怎么见面的弟弟们产生了兴趣,第二天还大老远跑到问学所去了,正赶上皇帝考校皇子们的学习,把大公主逮了个正着。

几天后他来灵犀宫的时候还顺口问了句:“澜儿没来灵犀宫闹着要见景谌?”

乔虞回说:“乖宝才刚刚学着翻身,认真起来连我叫他都是不理的,大公主估计也不愿同这么小的孩子玩,没点趣味。”

皇帝感叹道:“朕现有的孩子里,澜儿年纪最长,她原本还有个哥哥弟弟,可惜都没立住,所以元孝难免纵宠了她一些。当年容妃怀上景诚的时候,她天天跑去静合宫,说想看看弟弟妹妹是怎么变出来的,就新鲜那么一阵,过段时间又玩别的去了。”

乔虞笑道:“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是该亲近些。”她递了杯茶过去,“大公主私自去了问学所,运气不好又撞上了您,您可没罚她吧?”

皇帝笑睨了她一眼:“罚自然得罚,朕罚她把几个皇子下午学的《礼记》一篇抄上五百遍,限期三天。”

乔虞默然,忍不住吐槽:“皇上,您惩罚人的手段一点都不新鲜。”

皇帝道:“古语说要因材施教,每个人的习性不同,朕定的惩罚自然也就因人而异,像你跟澜儿这沉不住的性子,就该让你们多练字,才能静心养气。”

他话音刚落,旁边摇车里就响起了刺耳的婴儿啼哭声,乔虞一边起身过去,一边调侃着对皇帝说:“哝,这儿还有个沉不住的,您要不想想该怎么罚他才好?”

她走至摇车前把乖宝抱起来,一手在他身下,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闹人的哭声慢慢地就低了下去,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小宝贝伏在她肩头,泪珠还挂在又翘又密的眼睫上,委屈瘪起来的小嘴吐出一个嗝,闻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在她颈窝蹭了蹭,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皇帝见她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不由皱起了眉:“奶嬷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