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她出声问:“所以您发现了没有?”
皇帝不解:“发现什么?”
“王小姐跟太后长得有些相似。”乔虞弯唇笑道,其实也就一双眼睛,以及脸型轮廓上能看出几分形似,但一个历经世事,一个青涩娇美,其中蕴藏的感彩不同,整个瞧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是故意膈应他呢。
皇帝眉头皱起,果然显出两分嫌弃,先不说他对太后感情如何,这么几年母慈子孝下来,好歹名分上是落定的。
一个跟自己母后相像的妃子,他要是把人收进宫,那成什么了?
皇帝本就不愿再让王姓女进宫,现在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虽然他相信以太后的城府做不出生米煮成熟饭的糊涂事,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差阳错的意外。
他思绪一转就明白了乔虞的小心思,屈指在她额前弹了一记,语气中带着危险的意味:“敢拿朕作筏子,嗯?”
他态度一强硬起来,乔虞便极有眼色地放柔了姿态,“您和我都不想让王家小姐入宫,这叫同一阵线,心意相通。”
“诶呦。”倏然肚子又抽痛了一下,乔虞下意识痛呼出声。
皇帝也顾不得给她个教训,伸手环住她,深眸中带上点点关切:“怎么了?”
乔虞瘪了瘪嘴,委屈地向他告状:“皇上,乖宝又踢我。”
皇帝放下心,没好气地道:“是你这任性耍赖的样子,连你自己孩子都看不过眼了。”
纵使乔虞不依不饶的要求了他几次,皇帝仍然坚持不肯叫她腹中的孩子“乖宝”,他表示为人父母的,一个不着调就罢了,另一个总得给孩子留点面子。
每次听乔虞唤一声“乖宝”,皇帝就对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多一份怜惜,可怜见的,上数几代皇室估计都找不出给孩子起这个乳名的,这要传出去,等这孩子长大该如何羞愤。
皇帝越想越觉得乔虞说给孩子起个大气点的名讳是应当的,迟疑着要不要回去在把选定的几个字再重新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