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动作一顿,才微微退开,见她泪眶盈盈,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过来,再大的气也得抚平了。
他叹道:“朕又没怪你,哭什么?”
乔虞哼唧着冒出一个字:“疼。”
“朕就不疼了?”他轻哼一声,抬手用拇指指腹拭了拭被她咬到的地方,垂眸看着上头印出来的血迹,随手拿起床头备着的明黄龙帕抹了去。
乔虞也瞟见他嘴上的伤口,心底暗笑了笑,面上乖乖巧巧地拉着他的衣角:“对不起呀。”
皇帝原本也没放心上,见她拉拢着眉眼娇娇怯怯的,态度越发软和了下来:“你呀…”他安抚地轻拭她略微湿润泛红的眼角,“是朕的不是,不怪你。”
乔虞抿唇一笑,顺着他的力道又依靠进他怀中,两人相偎着说了一会儿话,皇帝忽而想起来,问她怎么还不搬到正殿里头去。
乔虞只说等他先前题的字制成的副匾挂上了,再搬也不迟。
皇帝一听就猜到她这是没有底气,所以他不开口明说,也就不敢自作主张。他暗叹了一声:“说起来,你进宫就要满一年了,怎么还没传出有孕的消息?”
别的宫妃他不清楚,但乔虞自上回中毒之后,他让齐太医仔细为她调养身子,也时时招人过来询问,因而知道她虽然身子虚寒,但经过几月药理下来,孕育子嗣却是没问题的。
要是她有孕了,迁居正殿就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情,哪用顾忌其他。
这话乔虞也不好回,只能说是缘分未到罢了。
大约是夏芳仪再度有孕的消息确实刺激人,不光皇帝提了一嘴,连身边伺候的夏槐南书都有些着急起来,又一日齐太医过来请脉时还私下问了问。
在她们看来,自家主子对不能说一枝独秀,但也颇受盛宠。同一届入宫的秀女,乔小仪和许美人不温不火,圣宠有加的宋婉仪细计较起来还不如主子呢,早早有了好消息,怎么她们主子就一直没有遇喜呢?
她们的小动作哪能瞒过乔虞的眼睛,她也理解,在这宫里,子嗣从某种程度上比宠爱还要重要,可问题是她自己也不晓得会在这时空待多久,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长远,有了孩子反倒是种为难。
乔虞便只做不知道,连齐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们还能问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