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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看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向他,皇帝一瞬间都未仔细分辨心头突然涌起的热流代表着什么,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见她笑颜逐开,称心快意的模样,也就将那点疑窦抛开了,皇帝笑意中透着几分宠溺:“不是说要跟朕聊聊么?”

“啊,”乔虞这才想起来,“皇上,有没有您之前的画像呀?”

“画像?”皇帝想了想,“太宸宫估计挂了几幅吧,怎么了?”

宫里自然是有画师,但他不喜被上下扫视的感觉,因而并未宣画师过来给他作画,印象中大概也就登基时画了一副。

乔虞眼眸流转,笑着问:“您之前过寿,难道就没有哪位娘娘送过您的画像么?”

这倒真有。

皇帝垂眸,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怎么?上朕这儿打探虚实来了?”

他的力道收敛了不少,所以不痛,就是有点痒,乔虞歪头在他还未收回的手上蹭了几下,才舒服了。

皇帝见状一笑,心头越发柔软了起来,手转而覆在她松散柔顺的墨发上轻抚着,一下又一下。

“才不是,”乔虞反驳道,“我先前也打算送副画像给您,但是,”她长长叹了口气,“你实在太难画了。”

她实在称不上天赋多高的人,至少那种看了一眼就能印在脑海中,流畅地将人一丝不差画出来的神奇故事发生不到她身上。

素描还简单些,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硬笔,就是能找着炭勉强充当下炭笔,画起来颜色太深覆盖性又强,而且宫里的炭都是拿来烧火的,不仅用起来脆,在纸上也显不出色,容易掉色,不好保存。

油画比素描复杂太多,就算她能排除万难找到差不多的颜料和布,怎么说服皇帝在恰当的光线下站几小时?她怕是嫌命长了。

水墨画更不用说,

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归漫画了,就是有点担心万一回头画夸张了惹皇帝生气,因而才先给他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