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提了两人,乔虞故意将乔韫隐了下来,皇帝也没在这细节上纠结:“宫里都传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乔虞想了想,“要不是您说,嘉婕妤小产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皇帝斜眼看她:“你成日闷在宫里,能知道什么?”
被怼的乔虞面上不服气道:“我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感兴趣的。”心底还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皇帝是没怀疑她在其中掺了一脚。
闻言,皇帝挑眉问:“嘉婕妤小产一事,你就不想知道其中内情?”
当然想知道了,乔虞偷偷撇了撇嘴,可这话哪能直说,她垂眸,隐隐带着失落:“嘉婕妤失了孩子,对您和她来说都是难以释怀的沉痛,我也不愿多提。”她有些犹豫,“只是,嘉婕妤先前中了‘弱柳’之毒,我实在有些忧心……”
皇帝以为她是由彼推己才心怀惴惴,柔和了语气,安抚她道:“齐太医既说你身上的毒清了,那就说明已经无事了,不用担心。”
乔虞凝眉不解:“那嘉婕妤?”
皇帝叹道:“她是怀着孩子的时候中的‘弱柳’,即使清了余毒,到底伤了胎儿。”
这么说,嘉婕妤流产跟皇后和简贵妃没关系了?乔虞眨了眨眼,回身环抱住他,她本就身材娇小,手又短,只能虚虚环住他两条胳膊,她还努力地向往后伸,瞧着十分艰难。
“既然是意外,那就非人力可以左右,皇上别太伤心呀。”
皇帝失笑,顺势抱住了她往上一提,就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你啊,心真是够大的。”他漫不经心地将手炉放进她怀中,深沉的眼中流转着冬凌般的冷芒。
“诶,皇上,”乔虞忽然出声问她,“您在怡景宫,可看见乔贵人了?”
“谁?”皇帝一下没想起来,思绪一转才道,“哦,是你的那个庶姐?”
乔韫确实许久未出现在他眼前了,现下能记起来还是因为之前跟皇后说要晋乔虞的位分时,皇后顺道提了一嘴她还有个庶姐在宫里。
乔虞笑道:“是,乔贵人住在怡景宫里,虽然也不跟我常来往,之前嘉婕妤被诊出中了‘弱柳’,我心头不安,就难免向她打听了几句。其实也不是大事,”她有些赧然,“嘉婕妤被皇后娘娘禁足,这门一关,乔贵人哪能知道什么消息,也就是我一时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