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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虞诧异道:“为了个封号推了妃位?”

“是。”方得福点点头,疑惑道,“当时宫中众人俱是不解,交口相传间也有诸多揣测,莫衷一是,久而久之也就平息了。”

“这倒是有趣了。”乔虞弯眸笑开,颇为兴致盎然,“嘉贵嫔……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婉言叮嘱道:“你去吧,记住,动作小心些,被人发现倒还是其次,千万不能起冲突,别闹大了,知道么?”

“是,奴才铭记您的嘱咐,定不会给您惹麻烦的。”方得福又恢复了往日滑头的伶俐模样,笑嘻嘻地回道。

“我也不是怕麻烦,”乔虞压低了语调,戏谑道,“只是你家主子人微言轻的,你要出什么事,我可赶不及救你。”

方得福闻言笑道:“能让主子记挂着,便是奴才几辈子修得的好福气了。”

……

瑶华宫中,简贵妃玉指纤柔、小指微挑,优雅地打开才从怡景宫传来的信笺,细细读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从最后一个字上划过,随手一甩,薄薄地纸张便飘落到了桌几上。

“陶嬷嬷,你说,嘉贵嫔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狐疑道,略带几分烦躁,“什么意外,什么相克,简直是胡说八道!”

陶嬷嬷拾起信笺,认真阅览了一遍,也不大相信:“嘉贵嫔的意思是,宋婉仪腹中的皇嗣克着了您腹中的小皇子,只是在天生福运的庇佑下无性命之忧,这才从小皇子变成了小公主?”

简贵妃生产时,宋婉仪顶多才有一个月的身孕,胎相还不稳呢,哪来这么厉害的煞气。

“本宫看她就是打算推卸责任,随意编了个理由来糊弄本宫,真是岂有此理。”简贵妃冷声道,一抬手狠狠拍在桌几上,“还有她给乔嫔下毒,妄想着一石二鸟陷害本宫的事,如何也不肯承认,在本宫面前装无辜?”

“瑶华宫里的内事,就是蒋蓉月都不可能全然知晓,偏只有她,本宫与她从未有过交情,她却张口就能说出瑶华宫内哪几个奴才是旁人安的细作,嬷嬷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语罢,她讥笑道:“她以为她不承认,本宫就那她没办法?”一想起自从有孕以来,自己与皇上的日益疏远,简贵妃气头上一过,忽而想到什么,惊愕地抬起头,“陶嬷嬷,你说,她、她不会一开始就是冲着本宫来的吧?”

“是了,”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怒极反笑,咬牙道,“本宫说了吧,当年她不要妃位,非让皇上赐她一个封号,就是在针对本宫。那时本宫去怡景宫的时候真该连她一起打才对,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