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齐太医来话说,这事不能瞒多久了。”南书端上茶碗,悄声道。
闻言乔虞无奈叹道:“这倒是我失算了。”谁知道皇帝比她想的还勤政,能在太宸宫闷这么久,久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也在闷声憋大招呢。
“算了,不能再等了。”她沉吟后开口,落在书页上的眸色一深,掠过几道坚定的明光。
再等下去就该赶上小公主的满月了。
太宸宫内,皇帝高坐上首,睥睨着望去,出声问:“你查的如何了?”
底下跪着的身影蓝灰衣袍,高帽拂尘,正式许久未出现在人前的魏十全。
“禀皇上,奴才将瑶华宫剩的人手都换出来严加审问过了,奴才无能,并未找出可疑的地方,实在是找不出是谁透的口风,求皇上恕罪。”
魏十全这么几月,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脸色苍白,眼底带着青黑,一看便知受了不少罪。
他比张忠跟在皇帝身边的日子还久,认真说起来也是一道长大的,多少有些情分在。
皇帝微缓了语气:“那你是查到了什么要来告诉朕?”
“回皇上,奴才审问后得知简贵妃娘娘身旁的陶嬷嬷是在八月前忽然说要调整瑶华宫正殿以及贵妃寝宫的宫人值守安排,而后不到半月,陶嬷嬷便半夜把人捆走了。”
皇帝皱眉道:“被找出来的人,那段时间有行动么?”
“没有,”魏十全回,“皇上未下达过命令,下头的人自然是安分守己,不敢轻举妄动。”
“那简贵妃是怎么知道的?”皇帝不悦地沉声道。
魏十全头埋得更低:“启禀皇上,奴才猜想,贵妃娘娘大约也是从旁人那边听说的。”
“这倒奇了,瑶华宫的探子藏得连简贵妃都没发现,反倒让别的宫里的人察觉了?”皇帝讽笑道,“行,既然你这么来回,想来是拿到证据了?”
“奴才从一人口中得知,在陶嬷嬷行事之前,有二位娘娘来瑶华宫拜访时,贵妃娘娘呵退了下人,殿门口还留了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