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嫔怎么干站在这儿?”娇如莺啼的声音听着有些尖利,乔虞转身,就见蒋修容不知何时在她身后,挑着眉,轻蔑中透着嘲讽。
“怎么见到昔日姐妹,都不上前打个招呼啊?”
自从被降位禁足后,蒋修容纵然收敛了许多,那也是在皇后等惹不起的人面前,对她们这些地位嫔妃,反倒是变本加厉。
可见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妾见过蒋修容。”乔虞不愿与她多说,只恭敬地行礼问安。
蒋修容心性专横,在她面前说的越多她越能挑出刺来借机发挥,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反正经过宋婉仪的教训,料想她也不敢仗着势肆意欺负地位嫔妃了。
果然,蒋修容携带恶意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由着她弯腰蹲俯了许久,才冷哼一声:“乔嫔,但愿你一直有个好运气。”
说罢,绕过她,扭着腰走了。
“主子?”夏槐和南书一左一右搀扶起她,面露担忧。
“无事,”乔虞淡淡道,“她也不过就能说句狠话罢了。”
简贵妃正忙着养胎,先前蒋修容禁足还是皇后施恩提前将她放出来,她哪里是那种能左右逢源的性子,迟早得炮灰在两方相争中。
瞧自家主子神态自若,不以为然,两人自然也释怀了,毕竟蒋修容连同一宫的宋婉仪都打压不了,更别说能伸这么长手来为难主子了。
走进永寿宫,处处是灯烛辉煌,正大的宫殿中央摆了白玉骨瓷双头香炉,烟雾腾腾,幻化出各形各象,恍若奇景。两侧各有一排红木长方的桌几,上头铺的是软绒福字珊瑚桌布,又放着插了新鲜花枝的活环白玉婴持芝小方瓶,喜意扑面而来。
贤妃膝下一堆双生公主在宫中已是攒足了风头,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得了皇子,才有底气这般高调起来。
待众妃入座,皇后正好到了。
皇子满月礼不及周岁时瞩目,但好歹也是个重要日子,皇帝不来便罢,身为嫡母的皇后自然得凤驾莅临以显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