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说:“瞒不下去了。”
“你干了什么?”
“我把我们校长举报了,这个校长就是之前……之前高中的时候,欺负他的那个男生的姑父。”
“……”陈一茫沉默几秒,“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
“不是,”绍吴解释,“当时就是因为那个男生的姑父在我们学校当官,所以班主任才把他调到最后一排坐‘专座’,所以他爸才去学校和班主任吵架,然后他和他爸大吵一架,他爸一生气就……去汶川了。”
当川渝人提起“汶川”两个字,后面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陈一茫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杯子,半晌,他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当年能考上人大,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绍吴笑了笑:“他们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估计那个校长直到现在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举报他。”
鲜虾云吞被送上来,绍吴舀起一颗,咬一口,虾仁的味道很鲜。在广州他已经习惯了不加辣椒的抄手,也习惯了把抄手叫做云吞。
“那你和他呢,”陈一茫继续问,“彻底完了?”
“嗯。”
“为什么?”
“我把他强了。”
“……”
“开玩笑,”绍吴小声说,“他自愿的。”
陈一茫满脸不解:“可既然他都愿意和你上床了……”
“这就说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