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陆雪生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他。
江惟亦宛如一头绝望的?困兽,低头沉默地坐在床上。
怀里脆弱的受害者颤抖着、抽搐着,尚未消失的标记带来的感应,一下又一下冲击着江惟亦疯狂的?保护欲。
可他无能为力,且找不到发泄对象,因为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陆雪生提前洗标记并不是为了跟江惟亦赌气。
身体的?痛苦让他自顾无暇,并没有注意到江惟亦苍白的脸色。
扎实的?拥抱欺骗了身体,那股可怕的?抽离感渐渐平复,陆雪生放松下来,立即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手臂上的?刺痛感惊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江惟亦抱坐在腿上,按住手腕,正坐在体检室里抽血。
最?难熬的两个小时竟然已经过去了。
陆雪生能感觉到心情还有些低落,却已经完全没了刚刚生不如死的悲痛感。
标记是不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陆雪生立即直起身,急切的?观察江惟亦的脸,却发现江惟亦还是很帅。
看来标记还在。
陆雪生失落地一皱眉,气呼呼地盯着江惟亦。
“还不解气?”江惟亦侧头看向邪恶假beta:“要不要我去手术室给你找把称手的?武器?”
“我没有跟你怄气。”陆雪生低下头:“就是来医院检查看看分化期有没有结束,医生说已经结束七天了,我就顺便把标记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