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时,萧清浅微微一动。秦孤桐见她神色凝重,心中一紧,仔细盯着她。萧清浅搁在她腿上的手指微微曲起,写道:石碑从何而来?
她一字一字写出,秦孤桐顿时醍醐灌顶,喜笑颜开,搂着萧清浅就亲了一口。
萧清浅只觉脸颊一触,也不知何物。倒是秦孤桐炙热的鼻息让她一惊,侧首望向她。
秦孤桐这才惊醒,暗道:还好清浅瞧不见。
小野人在一旁,见状抓抓头,问道:“你,亲,亲她?”
秦孤桐闻言呆若木鸡,满脸燥红,愣了愣恼羞成怒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小野人见她突然发火,慌忙退后一步。见她并不攻击自己,才安心道:“我知,阿娘亲我。她,我大长大,娶妻,妻亲她。娶妻是甚么?”
秦孤桐心虚地看了一眼萧清浅,见她眉眼清雅,从容淡薄。宛如山川星辰,风流云散、物是人非也不改这份气韵。
她痴痴望着萧清浅,滚烫的心与奔腾的血,都熔成韶华中的一段春风。
翻山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日短夜长。
未时一过, 日跌偏西。谷中少日光, 顿觉寒意。
秦孤桐经萧清浅提醒,看看那瀑布,心知必有端倪。但此刻日暮西山,让清浅在此吹冷风, 她实在舍不得。况且她终觉负伤在身,稍作调养再来一探, 方才稳妥。
想到此处,她对小野人说道:“天色不早, 我们先回去。也不急这一两天, 先做好准备。”
小野人尚在嘀咕娶妻之事,闻言点头去拉山魈。
秦孤桐穿好鞋袜, 伸手一抄, 将萧清浅抱起。身子突然腾空,萧清浅也不惊慌,安静靠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