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跑那么快,我好像没干什么吧?”祁星阔放下手,拿起手机靠在沙发上,近距离欣赏小同学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证明野史的真实性。
一提起让他跑的这件事,燕江流就想逃开,很多时候很多事,他想瞒着祁星阔,毕竟真知道也不是件好事。
“我想起作业没写。”他编了个借口。
“是你那本没做完的数学题集?”祁星阔问。
燕江流眼眸微动,微抬下巴盛气凌人道:“你管我哪本作业,现在我是老大我说的算,你怎么问那么多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有事不和我说,非要我问吗?”祁星阔好脾气说,似乎在燕江流面前,他从来没有过脾气这东西。
燕江流左右乱瞄几下,觉得再这么跟祁星阔聊下去,有些小心思要控制不住了:“不聊了,我要继续做作业复习,你别耽误我时间。”
他这个样子已经足够让祁星阔明白那件事的真伪,当下也不缠着他,答应挂断视频。
看见视频已结束三个字,燕江流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瘫在床上,希望祁星阔能快点忘记他落荒而逃的事儿,不再追问摸耳朵的真相。
不知道是不是被祁星阔这插诨打科的视频调剂的,再坐到桌子前,燕江流能静下心继续刷题,思绪清晰无阻碍。
这一投入刷题就刷到晚上六点半,乔治在门口提醒他下去吃晚饭。
吃过晚饭,燕江流拎着数学题集进了书房,不到几分钟,祁星阔也来了。
燕江流多看对方几眼,保持缄默,奇怪的是平时总爱撩他的祁星阔,今晚也出乎异常的沉默,三个小时的补课时间,都在翻一本燕江流认不出名字的厚重书籍,看起来不像来补习的,更像来图书馆看书的。
补习结束,祁星阔和裴疏清打完招呼就要走,刚走两步想起什么,回头看闷闷不乐收拾文具的小同学,无声笑了笑。
“生气呢?”
祁星阔含着逗弄的低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将兀自想人今晚为什么异常的燕江流吓了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