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小同学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祁星阔低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刚要碰他的腿弯,被一只冰凉的针剂阻止。
祁星阔抬头看向垂眸看过来的燕江流,他眼睛里有些水光,湿漉漉的,像是要哭了,唇上咬出些许白痕,从这痕迹能看出他咬的有多用力,递针剂过来的手还有鲜血缓缓流下来,刀口有些深。
看见鲜红的刀口,祁星阔眉间闪过一抹戾气,让那两人还活着太便宜了。
“乔治说,我不能流血。”燕江流轻声呢喃,“我怎么办啊?”
声音里满是失措和无助,还有些难受。
祁星阔心跟阵扎似的,疼得有些难呼吸,他脱下衬衫,轻轻握住燕江流的胳膊,低头认真包扎,声音是燕江流最喜欢的那种低沉:“我在呢,你会没事的。”
伤口被紧紧包扎住,血液不再欢快奔流,让祁星阔能从燕江流手里接过针剂,握起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动作轻柔的将针剂推进去。
祁星阔没有把用掉的针剂管乱扔,摘掉针头放进针管里,揣进口袋里。
这时,先前有些脆弱的燕江流渐渐缓过神来,说话还有些情绪残留:“你怎么来了?”
祁星阔单手揽着他往家方向走,无奈低声道:“我说过来接你,你是不是当耳边风了?”
“我忘了。”燕江流揉揉鼻子,还是强装有底气的回答。
祁星阔看他眼底还有些无助情绪残留,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叹了口气:“心里也没想记着吧?”
燕江流抿紧唇没反驳,祁星阔说的实话,他是真没想起来这事,实际上真在学校等到祁星阔过来接他,不知道论坛会说什么,再说他心里早做好跟人保持距离的准备,没必要拖拖拉拉的。
谁知道这一早走就出这种事,也是今天倒霉,碰到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