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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江流呆滞地看着自己腹肌犹在的雪白肚皮,半晌放弃治疗般捞回被子盖住自己,连脑袋也没放过。

蒙在被子里的燕江流,苦大仇深的想:如果梦是真的,那他昨天必然是泡澡了,还露出耳朵给祁星阔摸,那家伙真不是个好人!摸一次就算了,得寸进尺摸两次。想到这,他不自在的抖抖耳朵,似乎上面还残留祁星阔指腹的温度。

真泡澡就没衣服穿,那最后他是怎么来到床上的?

他脑海空荡荡,半点记忆全无,记忆到躺在浴缸里等祁星阔戛然而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抓耳挠腮,想不起来。

乔治说alha失去理智会对oga做不可描述的事,那他昨晚是不是被祁星阔给——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脸更红了,仿佛映照着什么,他连忙动动身体,没任何不适。肯定是他想多了,祁星阔是联邦合法公民,也是个未成年,绝对知道未成年alha不能标记oga。对方也不知道他是oga啊,想标记也没办法。

等等,祁星阔不知道他是oga,自然会把他当alha处理。那两个alha上床,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燕江流被自己胡思乱想吓坏了,这些天乔治给他恶补的知识在这刻发挥得淋漓尽致。真说出来,能编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小故事。

他在被子里惴惴不安,压根不知道卧室主人过来了,拿着他被清洗干净的衣服,弯腰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双手抱臂的看着盘旋在被子里的一团,眉眼含笑,眼神满是兴味。

“你要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还在东猜西想的燕江流猛然听见祁星阔的声音,耳朵不受控制的一抖,下意识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藏在被子里的小东西不说话,祁星阔不急,有的是办法让人主动出来,他单手抱臂,手指落在唇边轻动,语气有几分调笑:“没想到我的床对你那么有吸引力,让我意外。或许对你有吸引力的不是我的床,而是上面的味道。燕同学,身为alha,坦然承认对另一个alha信息素上瘾,不是羞耻事。”

“你胡说什么?!”话音未落,顶着一头乱糟糟黑发的燕江流羞愤欲死的冒出来,小心的没露太多肌肤,“谁对你信息素上瘾?”

祁星阔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失望,声音低沉,语气暧昧:“不然你为什么来我家就霸着我床不撒手?”

即便燕江流隐约猜到这是祁星阔的家,听见确认答案的那刻,他还是有片刻的心如死灰,那梦里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了?

如此一来,祁星阔岂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