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阻, 春承慵懒疲惫地靠过来, 嘴里嘟囔着:“秀秀, 我好累……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忍耐着身子不适,借着晨光,至秀细心数算她的睫毛,一根, 两根……长而浓密。
视线下移, 望见眼底存着的浅浅乌青,她柔声长叹,满了迁就:“都说了要节制,累成这般, 谁教你昨夜胡来?”
药是好药,只吃一粒好得哪有那么快?知她一时失控透支元气,至秀舍不得看她醒来无精打采,细致地替她揉按身上穴位:“你再忍忍,过不了半月就能恢复健康。春承……我好开心呀。”
“秀秀……”春承睡梦里回她:“我也…我也好开心……”
至秀知道她说的开心和自己说的开心有着细微区别,然而她不甚在意,温柔地啄了啄她的唇:“好好睡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
窗前鲜花盛开,花香飘荡。春承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重拾康健体魄,梦见秀秀勾得她神魂颠倒,梦见她们度过了缠绵夜晚。
她的唇喊着欢喜,舌尖抵着蜜酿,耳朵盛了满腔情意,每根头发丝都叫嚣着热情。
原来人的腰肢能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原来秀秀的声音比她以前听到的还要动听。良夜苦短,她不想停下来,她想完完全全占有。
梦醒,日上三竿。
春承失落落地躺在大床,身下传来熟悉的热意,她羞窘地红了耳根。惺忪间对上一双含笑打趣的眸,至秀指尖划过她脖颈:“夜里折腾不算,还要在梦里荒唐么?”
夜里……意识回笼,春承倏地掀开薄被,至秀羞得抱肩,玉山之上,红梅朵朵,百媚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