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好若隐若现,视线定格在起起伏伏的某处,春承会心一笑,下笔飞快,如有神助。
知她开始认真,至秀偶尔大着胆子也会偷偷看她,看她秀美侧脸,看她温润的下颌,不经意视线撞在一处,便如受惊的小鹿匆匆移开眼。
每当这时,春承喉咙便会溢出笑声。
一笔一划,低头抬头,情愫徐徐漾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汗打湿了刘海,沿着下巴滴落在地,春承左手解开长袍最上方的扣子,右手执笔,画布之上,红梅料峭,玉山迭起,恰是人间绝色,风情万种。
正正经经作画,斯斯文文调情,至秀被她看得心尖痒痒的,竟盼着她能丢下笔杆过来抱抱她。
最后一笔落下,春承欢喜地搬着画架到她跟前:“还满意吗?”
听她嗓音微哑,至秀难得没陷在羞涩里,鼓起勇气看去。这一看,心间盛开千树万树的花火,噼里啪啦,烧得她周身泛起粉意:“满意,只是……”
“放心,不会被外人看到。”
春承拥着她坐在小榻,刻意忽略了怀中人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她装作无事发生,噙着笑同她讲解油画的发展史。
末了她坏心思地瞧着画布:“秀秀,不如我们再来一幅?”
“不要。”至秀咬着下唇抓住她衣袖,到了此时哪能不知道春承故意逗她,可她却怕春承继续温柔地折磨,娇软红唇贴在她侧颈,无声诉说着无法抑制的痴情。
“咦?秀秀这是什么意思?”春承忍着心动逗她。
“你……”
至秀阖眸,再次睁开泪花竟在眸子翻涌,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她埋在春承颈窝,嗓音闷闷的,透着惑人的沙哑:“你来陪我……”
夜深沉,春日降,恨时短,倾尽温柔。
天明,少爷和少夫人齐齐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