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发问浑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夏沉渊心思一动:“阿择,你可怨为父没替你讨回公道?”
面对父兄拷问,夏择面色不改,态度更为恭敬:“爹和大哥以为我还没尝够教训么?春承下手之狠,我怎敢再招惹?且他继任家主一位,我算什么,也敢对他动杀心?”
一番自嘲,隐隐带着自暴自弃的不满,反而令夏沉渊不再追究。
夏礼还欲再问,被打断。
“记住爹和你们说的话,见势不对立刻退出陵京,别忘了,你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越是危难越要守望互助。
此次不论结果如何,夏家元气大伤在所难免。这是陵京,权贵之地。本着昔日交情和时势引导,春霖盛不会要爹的命,至于你们……就难了。
春霖盛伤的是儿子,鲜血势必要从你们身上讨回来。听爹的话,他不死,你们就不能回来!除非爹派人吩咐你们回城,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
“听清了……”
夏沉渊看向赋予厚望的长子,夏礼扼腕叹息:“孩儿听爹的。”
“这就对了。”一夜苍老的夏族长欣慰地露出笑容:“爹这一辈子论勇论谋,不敢肯定地说在春霖盛之上,但有一点,论起子嗣绵延,春霖盛永远比之不及。
经此一劫,夏家复兴的希望落到你们身上,兄弟齐心,灭了春家,就是对爹最大的孝道了。”
他笑容收敛,取出一枚大号黄铜钥匙:“管家,开银库!”
……
历时三天的忙碌,夏沉渊忙着为儿子铺垫后路,春霖盛忙着联络各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