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夏择从床上睁开眼, 发现自己再不能人道, 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就在他疯了似地宣泄痛苦怨毒时, 下手的人早已乘坐火车回到千里之外的凛都。

春家。

春承握着未婚妻的手快步踏进家门,管家恭恭敬敬带人迎上前来,恐她生忧, 急忙安抚:“少爷, 少爷莫慌, 老爷人没事!”

春霖盛正值壮年,身子骨硬朗,运气也比其他人好。从楼梯摔下来疼晕过去, 被及时送医,万幸没出什么大事。

春家家大业大,不可无掌舵人,为防旁支生异心,醒来的春霖盛第一时间喊回身在陵京的女儿。

一场意外,令他萌生很多想法,而要一一实现,得保证人在他眼皮子下才行。

“爹!爹——”

“这孩子,回来就大呼小叫,别喊了,听到了,听到了。”春霖盛被下人搀扶着坐起身。

近半年不见,威风凛然的春老爷头顶生出白发,就那么几根白发,看得春承红了眼:“爹,你怎么就从楼梯摔下来了?还疼吗?”

春老爷老脸一红,讪讪道:“那天下了雪,这不是南方人嘛,好多年没怎么见过雪了,一时激动,就……不疼了,看到你们回来就不疼了。”

春承听得哭笑不得。

一旁的至秀这才捡着空当和春老爷行了礼,表达了恳切关怀。

见到‘儿媳妇’,春霖盛比见了‘儿子’还开心,满脸慈爱:“阿秀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再过半年,就十八了吧,到时候爹给你们好好办一场婚礼。”

提到谈婚论嫁,至秀羞得干脆不开口,她看了眼春承,手指轻轻扯了她衣袖,春承提醒道:“爹,你记错了,确切的说用不了半年秀秀就十八了。”

“……”谁让你说这个了?至秀乖乖红了脸。

“承儿倒是记得清楚。”春老爷颇有种自己这个老爹要被挤到一边儿的危机感,偏偏‘傻儿子’还一脸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那是自然。”

春霖盛喉咙一梗,被梗得说不出话,好在春承良心还在,巴巴凑过去为他倒了杯茶:“爹,你可得早点好起来,要不然夏家就要找儿子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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