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无赖。”

“怎么就无赖了?”春承握着她的脚踝不放,盆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试了试水温, 烫得厉害,一双嫩白的脚暴露在空气,她担心道:“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至秀惊得想缩回去,被人温柔按住,春承微微蹙眉:“别动,再把盆踢了就坏事了。”

“我有那么莽撞吗?”至秀不服气。

“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我家秀秀行事最稳妥最教人放心。”她伸手将美人玉足抱在怀里:“还冷吗?”

“不冷……”至秀耳朵窜着一抹红,注意到春承眼睛一直盯着她脚不放,羞涩地低了头。

“应该可以进去了。来,秀秀,我给你洗脚,你可不要乱动。”

感受到那双手不断地在她脚面游走,或轻或重,至秀被她弄得不自在:“你洗快点,还没好吗?”

“没有呢没有呢,多泡泡,血液循环,舒服。”

某人一本正经揩油,手指绕到脚心,至秀受不得痒,挣扎之下溅起点点水花,她笑着讨饶,又难受又窘迫:“别……别挠了,好痒呀!”

两人闹作一团。

倒在炕上,至秀笑得眼睛泛着泪花,粉拳轻轻捶她肩膀:“你怎么这么幼稚!”

春承嘿嘿一笑,大被同眠,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说悄悄话。

在黑延呆了将近半月,赏够了北方雪景,尝遍了当地美食,年轻的小情侣在一行人看顾下踏上返途。

回到陵京,赶上天降鹅毛大雪,人踩在积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

前往黑延城时至秀来不及往邮局取信,以至于春承的回信被她耽延了整整半月,天飘着雪,回了陵京,堪堪在房里沐浴过,喝了杯热茶,带著书墨出了门。

路过东院时遇到春花,知道春承在书房忙碌,至秀没想太多,一心惦念着那封信,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