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她,也没有吊着她,你冷着她,是对她负责,对我负责,所以你是个好人,是君子。”

“有吗?”春承冲她眨眨眼:“是谁前几天说我是个坏胚子来着?”

至秀莞尔:“谁让你不老实,非要……”

“非要什么?”

“你!”脸颊红透了的女孩子裹着被子侧身背对她:“你明知故问。”

“哼,反正我早晚会看到。”不好欺负病中的人,春承斯斯文文地理了理衣袖,提了提眼镜:“睡吧,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羞□□脸红的少女心里微甜,昏昏欲睡的午后,她转过身来扯了扯春承衬衣袖口:“你也上来吧,那样趴着不舒服。”

“可以吗?”

至秀浅笑:“我不信你会趁人之危。”

春承定定地看她一眼,脱了鞋子躺在她身侧,薄薄的锦被盖着肚脐,两人谁也没说话。

同床共枕,且是在白日,人真的在她身边睡下,至秀平躺着,脑子里却是在想那晚的场景。

那晚春承在房里喝多了酒,缠着她非要看看她穿小衣的样子,连哄带逗,她险些就应了。

醉的是春承,又不是她,她羞得把人赶出去,由着桂娘搀扶着醉酒的人回了东院。

事后她足足两天没给春承好脸色,怪她在生意场上和不三不四的人学了坏。

扶济堂的事多,忙起来没头,忧思过重,往常她总担心春承弱不禁风,谁晓得自己也有受凉病倒的一天。

夜里她睡得昏沉,毫无预兆发起高烧,难受的吟声吵醒了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