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泪眼看她的眼睛,明明白白地看清她眼里的焰火,那火直接烧进了心里,被她看着,不知不觉的就想要溶化……

可这些,她羞于开口,便是想一想,都觉得怪难熬。

两人低声说着悄悄话,至秀从床上爬起,拿了衣服去浴室。行走之间,感受到羞人的地方传来细微湿热,便更恼了。

自幼学医,自然明白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这具身子太年轻了,年轻地禁不起半点撩拨,男女之间如何她知道,可女子与女子又该如何呢?

春承和她在梦里……

至秀呼吸轻喘,郁闷地搓了搓脸:“好烦,我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沐浴时她都不敢乱碰,直到身子里的热度消去,才红着脸做自我清洁,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面对春承呀。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至秀自言自语:“春承,都怪你!你好坏,你怎么做梦都这么坏!”

从男生宿舍楼走到食堂,再从食堂来到女生宿舍楼,一路上春承抱着饭盒接连打喷嚏,满心疑惑:“怎么回事?是有人在骂我吗?”

她脸色不同于以往那般苍白,脸颊晕着浅浅的红,被温和的晨风吹拂,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在女生宿舍楼下站定,春承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她要怎么和秀秀解释呢?

她当然相信秀秀爱她,可秀秀生性矜持,万一因此讨厌自己呢?莫说讨厌了,就是她羞得不理人,这也了不得呀!

308寝室,至秀从浴室出来,小脸微红。

见了她,陈灯走过去小声道:“春同学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了,你真不去见见?”

至秀摇头,她得好生缓缓。哪怕打定了主意要和她共白首,可……可她还没到该做那事的年龄啊,春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