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被脱下,春承不敢多看,只凭着手感摸到错位的骨头,手上干脆利落,一声清脆的响传来,温亭疼得咬牙闷哼。

“好了。”

“多谢……”

春承出于习惯掏出锦帕,便要擦手,下一刻动作一僵,对上温亭受伤的眼神,顺手将锦帕递过去:“擦擦汗吧。”

接过帕子,温亭眼里升腾出细微的欢喜。

气氛总觉得有点怪。春承揪了揪猫耳朵:“我…我饿了,能先走吗?”

这拙劣的借口,温亭似乎不打算戳破,点点头:“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得到许可,春同学如蒙大赦,转身抱着药罐子走开。

从始至终目睹了所有的少女从角落走出来,远远的,视线和温亭隔空撞在一处。

留意到少女冰冷无情的眼神,温亭瞳孔微缩:“至秀同学?”

至秀背脊绷直,寒芒锐利,她深深地看了年长她十一岁的女子,周身气势浑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红唇轻启,她相信温亭能看懂。

温亭果然看懂了。

这个秀气温柔的女孩子,一字一句,在和她说:“他、是、我、的。”

她是我的。

明明白白的宣告主权。

至秀冷眼睥睨,毫不掩饰心底的轻蔑,目光从温亭身上移开,她看着春承远走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