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放心地跟了两步:“少爷非要去的话,不妨带上我吧?”
春承穿着白色衬衫,衬得身板越发瘦削,长腿迈开,边走边问:“带你做什么?”
“把风呀!万一少爷真想做点什么,有我守着,不也……”
“想什么呢?”
春承清了清喉咙,挑剔地瞥她两眼,月色下俊脸微红:“好了好了,跟着吧!”
走出三步,她不放心道:“那你一定要守好啊。”
春花忍笑:“放心吧少爷,需要我把书墨支开吗?”
“……”春承揉了揉鼻子,面无表情:“支开吧。”
东院,书墨前脚被春花喊着去找猫,后脚春承一脸心虚地敲开了闺房那扇门。
“春承?你怎么来了?”
原以为是书墨,至秀拢了拢身上素色薄衫,未施粉黛的脸不声不响晕开一抹羞红。
偷偷摸摸跑来,春承也怪为不好意思,为了掩饰窘迫,她不假思索道:“我有话要说,你先让我进去,不然等岳母看到徒生误会就不好了。”
“这……”至秀咬了咬下唇:“可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我想起云华山下救你的场景了!”春承灵活地绕过她迈进闺房。
进都进来了,至秀不好再将她赶出去,快速掩好门,想了想仍觉不妥,挂好门栓这才折身回去,眼里存着点点惊喜:“你终于想起来了。”
借着灯光,春承喝茶抬眸的空隙见她衣衫微乱,肌肤胜雪,显然刚刚沐浴。
她不自在地喝了半杯茶:“嗯,想起来了,那是我出门游学的第一年,你穿着儒袍做小少年打扮,唇红齿白,生得着实秀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