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叫欺负?”春承不认账。骨子里的骄傲劲窜出来,她不正经地扬了扬眉:“认真讲起来,三书六聘,宾客满堂,我们是依着流程拜堂成亲的,怎么?你想赖账?”

至秀呼吸紊乱,再没了挣扎的力气,手臂软绵绵地垂落,她拿上辈子的事堵得她哑口无言,沉吟再三,她弱弱地调侃:“依你之言,我岂不是还欠了你一场洞房花烛,你要吗?”

“……”

她留心瞧着,看着那惯来爱玩的人红了脸,红了耳根,便是肤白如雪的脖颈也染了羞怯怯的红晕。

至秀如饮蜜糖,被她诚实的反应取悦地弯了眉眼,暗道:原来在这件事上,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强势,她会羞,会躲。

她没见过其他人动情的风采,却打心眼里认为,春承这样子好看极了。

两相情悦,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觉得好。

春承不肯承认一瞬间被她撩拨地失了魂魄,不服气地哼了哼,坏心眼地揉了揉少女腰肢,至秀身子酥麻,闷哼着抱紧她:“不要……”

“不要什么?”春承兴致上来,不想就此饶了她:“嗯?秀秀你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至秀羞赧而无力地嗔她一眼。

春承不知收敛,眸色沉了沉,贴着她耳畔吹了口气:“你真好看。”

热气散开,至秀呼吸微喘,讨饶道:“你别…别这样……”

她知道春承爱玩,她也喜欢陪春承玩,可哪有这样的玩法?勉力撑着细长的腿,有种无措地想哭的冲动,仿佛下一刻,这身子就要失控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来。

雪白整齐的牙齿咬在春承瘦削的肩膀。

只听那人轻轻嘶了口气,笑声从喉咙流出来:“咬我?秀秀好狠的心呀。”

咬了人,借以咽下那声羞人的低吟,至秀眼圈微红:“算我说错话了,你…你饶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