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太过矜持了也不好,未婚夫妻,这关系阿秀得好好拿捏。”
香茶润喉,至夫人继续道:“按理说咱家不缺银钱,春少爷执意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可有对你不规矩?”
至秀违心道:“没有。春承待我素来守礼,从不逾矩。”
这本是至夫人想听到的回复。听在耳里,心里没忍住犯嘀咕,张口问了出来:“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讲究自由恋爱,你们就从来没有一些发乎情止乎礼的行为?”
侧颈小片的肌肤无端生起热,至秀不敢乱想:“娘问这话,是要我如何?”
有个通透聪明的女儿,从来都是至夫人最大的骄傲。她缓声道:“男男女女,总归那些事。今时和古时不同,你还小,若春承强迫你,切不可应他。”
“她不会强迫我。”
至夫人眉开眼笑:“娘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护上了?”
至秀被她打趣地红了脸,那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羞涩着实喜人。
至夫人爱怜地为她整敛衣领,对这女儿怎么看怎么满意:“你爹去后,娘想着为你找门好婚事撑起咱们至家。至家出身名门,虽不如以前了,我总想着至少在家世上不能亏待你。
世人讲究门当户对,自有其道理。能和春老爷那样的人物做亲家,娘起初想也不敢想。
别看春家子嗣凋零,正因如此,方显得春少爷矜贵。
春家掌管南方经济命脉,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家风清正,不喜炫耀。就是你爹在时,提起春家都是满口赞叹。
婚事定得好,若非阿秀才貌双绝,说句咱家高攀了春家也不为过。
春少爷来家里提亲,可在此之前你在名流堂大大方方地承认过了,你是他的人。哪怕你和娘说你和他清清白白,外人不会这样想。
春家肯来提亲,是保全了咱家颜面,保全了你的颜面。这婚事,不能有一丝差池,你可懂?”
诸般忧虑,无非是已经没了回头路。至秀轻叹:“我懂。我会和春承好好的,不教娘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