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眸子里映着她的影,至秀爱极了她这一副天真迷茫的眼神,轻声慢语道:“你身姿秀美,站起来高我至少半个头,你成就比我高,站得比我高,你如高山上纵酒而歌的剑客,我呢?是被四面墙囚禁的小可怜。

我向往外面的天地,等我真得有幸见到那方天地,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你最高贵。那些人,都没你好。”

这是为数不多的当面倾诉自己的内心,只言片语,饱含的深情或许春承还不懂。

动情,不见得懂情。情薄之人,要去理解情深,太难。至秀如今不做奢望。

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

而春承不同。她是多情浪子,而追求浪子的一颗痴心,无异于难上加难。

果然。春承调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嘴怎么这么甜?是不是背着我喝蜜水了?”

“没有。”

一人低头,一人仰头,四目相对,温暖的光线照亮素白的病房,至秀就坐在床边,怦然心动:“春承。”

“怎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

春承不明白:“像什么?”

害羞的女孩子被她漂亮的眼睛深深吸引:“你捏我的指尖,在我手指跳来跳去,你捏我的脸,这会又捏我的下巴,你这样子,像极了那些风流的公子哥,放荡不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吻上来。”

“吻…吻上来?”春承被她说得心猿意马,燥热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往上窜:“秀秀……”

“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