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少爷手腕的伤得细细养着,急不得。”

“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不会。”

春霖盛愣在那好一会才感觉抛到高空的心落回了原地,眸色转而蒙上浓郁的阴沉:“是谁对承儿下手?可是燕家?”

“少爷在京藤就学,平素乖巧,人缘极好,若说得罪了谁,唯有燕家。”

“好。你照顾好她,此事我来办。”

“是。”桂娘又道:“有一事还未告知老爷。少爷,对少奶奶,动了男女之情。”

春霖盛脸色总算有了一丝柔和,不觉惊奇:“她开心就好。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好。”

从凛都到陵京,长途跋涉而来,春霖盛却无倦意,看过了病人,他带着管家火速离开,心底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是优秀的商人,商人有商人行事的准则,他更是慈父。

春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伤了她,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春北夏,掌握经济命脉的两大姓氏,春霖盛漏夜往夏家递帖子,深更半夜,叩开夏家大门。

夏家古朴的大宅院,灯火通明,此间的主人以极大热情欢迎这位老朋友的到来。

正堂,春霖盛精神奕奕:“北方是夏兄的天下,春某来此,有个不情之请。”

夏沉渊作为夏氏一族的族长,年轻时家族夺权多仰赖好友暗中支持,也因此欠下春霖盛一个天大的人情。

此刻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春贤弟何必客套?凛都距离陵京千里之遥,你既来了,想要什么,为兄哪有推辞之理?你我兄弟二人,不讲究虚礼,还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