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娘寡言少语的性子,自知劝不住她,只好依言而行。
后背有伤,一举一动带起的疼可想而知。至秀咬牙忍着来到床边,指腹轻轻搭在微凉的手腕,她面色沉静,闭着眼用心诊脉。
从容优雅,有种极其吸引人的魅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自信、果敢,似水温柔。
“她昏睡多久了?”
“四个小时零二十分钟。”桂娘问:“少奶奶不再睡会吗?”
“睡不着。我来陪着她,桂娘去休息吧。”
“不用。照顾少爷是我应尽的本分。”
至秀不再多言。
病房寂静,混合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对了。”桂娘轻声道:“老爷今晚的火车,还有十三分钟,就到陵京了。”
火车站发出长长的鸣笛声,春伯和阿喻举着牌子到处张望:“老爷!在这!”
管家拎着皮箱跟在身后,同来的还有专程来为女儿庆生的至夫人。
回到二进小院,春霖盛随手将帽子扣在衣帽架:“少爷呢?你们没告诉她我们要来吗?”
春伯欲言又止,扑通一声,满堂人影连同春花、杏花跟着跪了下去:“少爷…少爷和未来少奶奶,在、在医院呆着呢。”
春老爷和至夫人异口同声问道:“谁伤了?”
春伯只觉眼前一黑,万分艰涩道:“都…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