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京藤过了好一段艰难日子,他被元礼一枪打中大腿,昨天去医院复查,回来就听说中文系向至秀同学发难,被两大系别同时联手,直接被怼趴下。

他暗恨没能亲自到场,有他在,不就恰好能借这大好机会洗白?

中文系咬死了至秀有违礼法,若他在场,不仅要将那位才女辩驳倒,更要将春承踩进泥土教他永远翻不了身!

话堵在喉咙不吐不快。

燕家有钱,有钱可使鬼推磨,燕轻从指缝漏点就够那些贪财谄媚的人跟着他团团转。

建筑系花圃后面,燕轻神情不屑,大放厥词:“说什么医药系冰清玉洁的才女,那些人还真够有意思,美貌少女堂而皇之入了男寝,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全凭一张嘴说,道貌岸然,和那个元礼一副嘴脸!

元礼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狗崽子一心要本少性命,你道他是为何?

当哥哥的爱上亲生妹妹,元意死了,他要拉本少爷垫背!早晚有一天,本少爷教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乍然听到所谓的真相,围在他身边奴颜媚骨的学子纷纷应和:

“没想到还有这码事?燕同学这是受无妄之灾了。”

“兄妹恋岂不是乱伦吗?那你们说,医药系那位和设计系春承,他们,到底有没有?”

人心恶念,涌上来的肮脏之气反而使燕轻着实兴奋,他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反正他们做了什么,咱们也看不到。当哥哥的病了,妹妹不顾一切跑去照顾,啧啧,兄妹情深……”

他越说越畅快,越来越得意忘形,起初一群人偷偷摸摸地议论,这会情绪高昂,燕轻没再压着喉咙,大摇大摆地从花圃后面走到人前,冷笑:

“中文系没斗倒那位才女,不如咱们凑热闹试试去?也教那位冰清玉润、冰肌玉骨的才女,尝尝咱们建筑系男同学的厉害?”

他意有所指,多有不敬,实在下流。

教学楼来往之间听到这话的同学们,不由皱了眉,正要上前劝导,就见一道单薄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冷面寒霜,气势一步步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