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用饭,中文系女生扎堆坐在隔壁桌,一眼望去,麻花辫,牛角辫,扎着各式各样长辫子的女同学交头接耳,不时脸色复杂地往邻桌瞥一眼。
藏头露尾又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样子,恶心得周绾趁热喝了口菌汤,愤愤道:“她们是不是有毛病?”
皆大欢喜的请客吃饭,被人盯贼似的看着,哪能吃好?至秀捏着白瓷勺,不愿因自己的事闹得朋友不开心,思量片刻,她道:“我去和她们交涉。”
话音刚落,隔壁桌女同学不分先后地站起来,朝着她们走来。
来者不善。
麻花辫女生视线不自觉飘向满桌佳肴,没骨气地吞咽口水,再看一身干净校服的至秀,眸眼浮起浓浓的不屑:长这么好看,学习成绩那样好,家里有钱,不也是不知廉耻二字如何写得轻贱女子吗?
这汤是没法喝了!
周绾扔了瓷勺,气不打一出来:“斜着眼看谁呢?”
麻花辫女生微微一笑,娇滴滴的声音掩饰不住话里的刻薄:“怎么?看不得吗?名震京藤的医药系才女,连男寝都敢闯,她做得出来,还怕人看了?”
提到她,至秀便不能置身事外,她挡在周绾身前,毫不畏惧道:“事情始末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设计系江院长可为我作证。”
“江院长?你以为拿江院长的名头就能把我吓跑?你私闯男生宿舍楼是事实!你和男同学共处一室将近一下午也是事实!谁知道你是在照顾病人,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放你的狗屁!”陈灯一把将至秀扯到王零身边,卷起袖子冲上去:
“你到底在质疑谁?是质疑江院长,还是质疑我家阿秀清白?既要辩驳,咱们不妨把话说清楚了,说话阴阳怪气是怎么个意思?你红口白牙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侮辱人,谁给你的胆子?
亏你也是女孩子,女孩子清誉有多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同为女子,却对女子怀有极大恶意,你要揪住这事掰扯,怕你不成!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改不了你在含血喷人!”
“呵。我含血喷人?”麻花辫伸手直指至秀:“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做得那又是什么事?别说春同学只是病了,就是他病死在男寝,她也不能进去!
男生宿舍楼是男生的地界,她一个女生去做什么?!都说名节大于天,比命还重,她脸都不要了,还不准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