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秀被她一句话问得头顶快要冒烟,像棵含羞草蜷缩起叶子,恨不能裹起来不见她。她没想到,春承连这事都放在了心里惦念。

“果然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突然就……”

“没有没有!不用去医院!”

她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看得春承蹙了眉:“哪能不去呢?好好的怎么就提前了这些天……”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唇,至秀慌乱羞涩地直视她:“我刚才,逗你呢。许你逗我,就不许我逗你吗?我身子好着呢,没出问题,你别担心。不准……不准再问了。”

她深呼一口气:“你乖一点,我就放开手。明白了你就眨眨眼,不明白,我、我继续解释给你听。”

春承两只眼睛同时眨了眨,如同勾人的小勾子掉进了至秀心湖。

重获自由,春同学苍白的小脸稀奇地浮上淡淡红晕,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抿了抿唇:“你没事就好。”顿了顿她道:“秀秀掌心好软。”

“我、我先走了!”

“等等,我送你。”

至秀被她弄得心如鹿撞,顾不得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女生宿舍楼方向走。

她步伐略快,好在这些天服药将养,仗着腿长,春承才没被她落下。

一路来到宿舍楼门口,却见前方围堵了不少人,黑压压的,只能看到好多后脑勺。

春承正愁没话说呢,扭头见至秀并不急着进楼,寻了一位女同学打听,才知道是侥幸捡回一条命的燕轻回校了。

燕家花了大把银钱用最好的药保住了儿子性命,碍于京藤校规严谨,想要顺利拿到毕业证,燕轻只能拄着拐杖返校。

出了元家兄妹的事,再加上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学生们不待见燕轻,口诛笔伐自是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