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有话说,春承使了眼色,阿喻领着下人退出去。

四围静谧,至秀委委屈屈地伸出手:“你骗我喝烈酒,故意害我骑虎难下。”

春承自然地捉了她的手,笑:“那你这是醉了?”

至秀收了委屈神色,四平八稳道:“我没醉。”

“醉了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我没醉,不信我走给你看。”至秀不服气地迈开步子,下一刻身子踉跄被春承捞了腰肢:“都走不稳了,还说没醉?”

她身子软绵绵的,眼神不复清亮,春承笑她:“大小姐一杯就倒,好本事。”

至秀倔强看她:“我没醉。”

“行,你没醉,是我醉了。”

“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就倒下去了。不放。”

至秀咬唇,怯怯地仰头看她:“你欺负我。”

泪湿睫毛,摇摇欲坠,看得春承一怔,好在很快清醒过来:“哦,秀秀醉了还会冤枉人啊。”

“我没冤枉你,你欺负我。”

她说的笃定,春承一头雾水:“我怎么欺负你了?你醉了差点跌倒,我揽住了你,没使你磕的头破血流,怎么就成欺负你了?”

“你…你不懂……”至秀揪着她衣襟,眼泪掉下来:“酒好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