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闭嘴,”惠江赶紧捂住他的嘴,“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杀人?”慕楠之犹豫几秒,大言不惭地说了出口,把旁边穿衣服的惠江吓个半死。

“你说什么傻话,就算再极端我们也不能去杀人,这犯法坐牢的!”他打开衣柜,扯出一件平时不穿的衣服丢给对方。

“不,只要能赢,只要有系统在,我们就一定不会坐牢,”慕楠之淡漠地摇头,接住抛来的衣物,“赢家可以控制一切,我们甚至能让郝途自首揽下所有罪证。”

这是慕楠之第一次展露自己的阴暗面,惠江穿衣的动作慢了几拍,缓缓转过身去看床上的人,好看而熟悉的脸容,眼里却不再是以往的温柔,他吓得眨眼,回神时那人却又变回了以往的模样。

“怎么了?”慕楠之见人不开口,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赞成,刚刚只是开玩笑,我把其中一个可能说给你听。”

“你不是开玩笑的,”惠江望着他,仿佛已将人看穿,“我觉得不是。”

慕楠之眯眼,“惠江,你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惠江抿嘴扭头看向窗外,昨夜积下的雪已微微凋融,泛着淡淡的冷光,屋内的暖气“轰轰”作响,他搓了搓发冷的手,“我不想讨论这个了,不能杀人。”

“好,”慕楠之颔首,毫不犹豫地应下,“把衣服穿好,”忽略刚说过的话,为眼前的人套上外衣。

慕楠之不是第一次照顾惠江了,不管是自己亦是对方都已习惯,后半夜收场时,也是慕楠之为自己清理上药。没什么比习惯更可怕,熟悉的味道、体温、触感,都会慢慢渗入血液,袭向全身,融入灵魂,直至无法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