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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既然知道,如何也不来哄哄我?”

“我才不哄你。”沈清寒脑袋一甩,率先负着手踏进了宅邸,“以后你要说就说,不说就自己忍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不闹就不给你吃糖,自己忍着吧。”

来之前应该有过吩咐,所以这么久没住人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大片。

沈清寒一进院子便开始四处乱跑的喊着。

“我以前好像就是坐在这里哭的,然后你嫌我烦就给了我一块儿糯米桂花糕对吧。”

“咦,这树也不高啊,我怎么记得小时候爬了好久?”

“你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和秦家姑娘住的一间那我就不去看了。”

“这个坑也太大了吧,以前种着你挖回冀北的那棵大桃树吗?对了,那桃树呢?那么大一棵你可别是舍不得又偷偷摸摸找了别的地方去种着。”

“嬴嗣音,你这房子好大啊,果然是皇帝的亲儿子,这也太腐败了。”

胡跑乱跳好一阵儿,才被嬴嗣音抓着人给拖到了后林的墓地里,这个墓园很大,种着的全是参天的竹子,抬头望不穿的程度,阳光很难洒进来,所以整个林子都是阴森的厉害,风一过,都是透心的寒冷。

沈清寒一撩衣摆问道,“要跪吗?”

“不必跪。”嬴嗣音拿出一大把香烛和纸钱来,他点起了火折子,“我是大哥,上柱香就好了。”

沈清寒接过嬴嗣音手中递过来的香烛,然后跟着嬴嗣音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挨个儿在墓碑之前烧了纸钱,点了香烛。

沈清寒问,“不和他们说说话吗?”

“不必说,他们懂的。”

同是男子,沈清寒自然是懂这样的兄弟情,确实不必多说,说多了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于是沈清寒点点头,不再多话。

嬴嗣音在林子里站了很久,直到天都快黑了才带着沈清寒又回去,路上他还花钱给沈清寒买了一串糖葫芦,沈清寒不太满意的拿着那东西,嘟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