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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长腿一迈,便是跨过嬴嗣音的身子下了地。

“穿鞋。”看着沈清寒又是光脚满地跑的时候,嬴嗣音便是抄着一口老父亲语重心长的口气又跟着在身后絮叨,“那时今天要洗的,梳子你放枕头底下了,衣裳我昨天放桌子上的你看不见吗?”

“烦人……………”好不容易在嬴嗣音的口头指挥下收拾好了自己,沈清寒一出门便是忍不住张口吐槽了一句。

转了一条长廊,沈清寒远远的露了个面儿,门口把守的侍卫便是立刻恭恭敬敬的朝他弯腰行礼。

“属下见过沈公子。”

沈清寒如今在冀北侯府的地位,都当是不用嬴嗣音再严肃正式的说些什么,这‘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架势,绝对是旁人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了嬴景文。

嬴嗣音这一回,爱的当真是毫无保留。

沈清寒早起心情不错,对嬴嗣音的做法相当满意,他双手负后,脚步轻快的一路从自己的房间蹦跶到了嬴景文的房间,门口的侍卫推门让他进去的时候,脑袋往里一探,好巧不巧的正好撞见嬴景文举着手指头继续敲那已经染了血迹的墙面。

“哇哦。”发出了这么欠揍的一声,沈清寒摇头便开始笑。

他前脚踏进房门,后脚侍卫们便懂事的将房门给合上。

嬴景文身体虚弱,面色苍白,手指头的骨节和手背因为坚持锤了一夜的墙面而磨破了皮,渗出了大片的血迹来。

“他没有理你吗?”沈清寒继续秉着‘气不死你我就浑身不自在’的意图跟上前去问道,甚至还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照着那墙面‘叩叩’了两声儿,“嬴嗣音,你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