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人?一个人也太……要不我陪你去吧。”
嬴嗣音笑笑, 伸手替沈清寒穿好衣服后, 又弯腰去帮他找鞋子, “怎么了?不相信你家侯爷?”
“不是不相信。”沈清寒伸出脚去,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蹄子放进了嬴嗣音的怀中, “就是感觉怪怪的, 你的内力本身就受到了压制,上回去救顾则笑的时候白一点点头发,这回再去了, 回来头发全白了可怎么办?”
“白了就白了, 白头发又不会死。”
“那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别的事儿呢?”沈清寒不满的喊道,“我说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觉得没什么值得自己继续活着所以要自暴自弃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死了或者活着都无所谓?完全不考虑身边的人会不会伤心难过吗?你要是这样, 一开始就别带这么多人在身边呀,你……切……”
动手抢过嬴嗣音拎在手里的鞋,沈清寒自己弯腰套到了自己的脚上。
没头没脑的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他的还是从来就话少不多言的心上人,嬴嗣音倒是一时空着手有了几分不知所措。
“这怎么又生气了?”
伸着手想去摸沈清寒的脑袋, 结果被一巴掌拍开。
得,这不受待见的感觉倒是挺熟悉的, 嬴嗣音仿佛又回到了沈清寒刚来冀北的那一段日子,那段时间的这家伙才跟个小炮仗似得,做什么说什么都能惹得他发火,抬眼看见嬴嗣音就恨不得杀了他的讨厌, 亲一下碰一下都跟受什么酷刑似得。
也亏得嬴嗣音耐得住性子,心里藏的秘密说不说就不说,若不是在幽州林家出的那事儿,若不是沈清寒看穿了这里头的门道,其中的心结不解开,两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能这样毫无戒备的继续相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