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跪。”嬴嗣音拿出一大把香烛和纸钱来,他点起了火折子,“我是大哥,上柱香就好了。”
沈清寒接过嬴嗣音手中递过来的香烛,然后跟着嬴嗣音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挨个儿在墓碑之前烧了纸钱,点了香烛。
沈清寒问,“不和他们说说话吗?”
“不必说,他们懂的。”
同是男子,沈清寒自然是懂这样的兄弟情,确实不必多说,说多了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于是沈清寒点点头,不再多话。
嬴嗣音在林子里站了很久,直到天都快黑了才带着沈清寒又回去,路上他还花钱给沈清寒买了一串糖葫芦,沈清寒不太满意的拿着那东西,嘟囔着说。
“我不爱吃甜的。”
“不爱吃就拿着玩。”
“可是我也不想拿。”
“那我帮你拿。”
“累了,背我吧。”
“来。”
嬴嗣音稍微蹲了些身子,沈清寒便利落的跳到了他的背脊上。
嬴嗣音开始慢吞吞的朝前走,背肯定还是背的动的,只是感受到了时间的珍贵,所以下意识的想让自己和沈清寒在一起的每一段回忆,都足够长。
沈清寒把脑袋垫在嬴嗣音的肩上道,“趁着你还有劲儿的时候,得多让你背背我才行,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你头发全白了,变成了一个老头儿的模样,路都走不稳,饭也吃不下,握着我手的时候手指都一直抖个不停,吓得我赶紧一脚把你踹开,想着这么丑个家伙肯定不是我家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