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道,“无夜宗并非是为了凑这个热闹而来的冀北,此前孝文侯欠我宗门三条人命的事儿还没给个解释,诸位来者是客,若是愿意帮忙的请随意留下,若是另有顾虑想先行离开的,在下也绝不阻拦,诸位请便。”
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几个脸皮厚的骂骂咧咧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去。
有几个脸皮薄的实在不好意思,假意和魏渊寒暄了几句,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话最后还是走了。
剩下的倒是各个义愤填膺的指责起了先前不讲道义的人,可穆飞云知道,就这些货色,别说是嬴嗣音了,就算是碰见冀北其他人,那也是绝对是第一批会‘屁滚尿流’率先逃跑的人。
见人走了大半,魏渊毫不在意的笑着转向穆飞云道,“穆公子愿携‘苍山幽月谷’众人留下帮忙,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什么大恩大德,以身相许这些话还来不及说,穆飞云便是冷冷淡淡的开口打断道,“苍山幽月谷是接了朝廷的命令来围剿叛贼,并非是要帮无夜宗什么,还请宗主莫要会错意。”
说完转身带着自家人马便出了门去,穆飞云翻身上马道,“不是说冀北的人围过来了吗?是哪个带的队?对面来了多少人?正面宣战还是又想偷袭?人在什么地方?”
这么多事儿要做的,这些人竟然还有这功夫在这儿吵架,就这凝聚力,穆飞云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当年的嬴嗣音一个人,一把剑,就能把那些一无是处,还恬着脸称自己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们给全部打的叫自己‘爹爹’了。
就这帮子人那狗怂的模样,叫声‘爹爹’都是轻的,估计看见嬴嗣音没吓得跪着给人家舔鞋那都算是有骨气。
穆飞云刚扯着马绳往前走了两步,魏渊便立即跟上来道,“这回不是偷袭,他们光明正大送来的战书,战书是谁写的不知道,不过上头盖了冀北孝文侯的印鉴,当是嬴嗣音点头允了的战事,带队的人是惊天雷顾则笑,来的人不多,大抵一千人马,也没说要打,就是想互相探探风声底细,人就在苏河城门口,我们现在过去吗?”
“嗯。”穆飞云点点头,带头走了。
魏渊看着那背影,自己也跟着上了马,抬手招呼兄弟们迅速跟上。
顾则笑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惊天雷上,嘴里叼着草,翘起来的右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晃悠着,要说上一回司马卫侯派人夜袭了这无夜宗,沈清寒那小矫情知道了这事儿之后便是不爽了好几日,一张口便是说什么诸如‘卑鄙无耻’之类的话。
总归人家好歹是名门正派出身的‘昆仑山山花’,那是如何也瞧不上司马卫侯这些肮脏但是拿来吓唬人是十分有效果的手段。
毕竟在我们所谓‘正派’的心里,那打架都是得下战书的,我先告诉你我要打你,我再告诉你我要带多少人打你,我同时告诉你我会先踢你右腿,然后再给你一个过肩摔,所以我们约个地儿吧,就按战书上的要求来,我说我要打你五下,那就绝对不会打你四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