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一直陪他玩?陪到看着自己的仇人在眼前不能拔剑,陪到自己被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司马卫侯伸手想要去扶沈清寒到木桌前坐下,可哪知道手指头刚刚碰着人家的胳膊,就被人厌烦的甩开,沈清寒这厮的的确确非常抗拒冀北侯府的人,那种厌恶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想着第一回见面,虽是疏离,可周身冷冷,只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疏离感,哪会把情绪抒发成这般?
这得是多大的怨恨,才能成这样?
左手被打开,司马卫侯并未打算停手,他顺势一把擒住了沈清寒的右手,然后把人拉的离自己近了几分,“右手很疼吧,嗯?我看是手筋断了,这手……以后别说拿剑,恐怕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沈清寒咬牙,被气的是周身发抖,一个以剑术行走江湖的少年,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剑的少年,突然有一天被人告知说,你这手废了,以后再也拿不了剑了,那得要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承载的住这一份愤怒?
何况这手还是因为嬴嗣音被废的。
偏偏是他沈清寒最讨厌还最无法反抗的一个对象。
司马卫侯道,“沈公子,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难受,可我们需要来理智的思考一下现在的处境,鄙人从出生至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唯独一份开解人心玩的最溜,我可不比侯爷那般无情,你的心情,我是真真的全都能理解,所以,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聊天嘛,要的就是一个意境。
还是惯常喜欢的爬屋顶,沈清寒这人性子冷,性子冷归性子冷,性子冷也有性子冷的好处,至少他也随时随地都保持着一种可控的状态,不会随随便便两句话就会立马暴走,五六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情绪爆炸。
只是争执了两句,最后还是决定好好聊,毕竟司马卫侯答应了,若是聊完之后沈清寒还是不愿意去冀北,那么他负责一棒子把嬴嗣音敲晕,然后把人带回冀北去,再告诉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沈清寒的人出现过,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做过的一场春梦。
白绫覆眼,瞧不见路,每走一步还得司马卫侯回头来瞧个几遍,最后实在是看不过眼,司马卫侯便把自己的袖子塞进了沈清寒的手里,“牵袖子不算占便宜,可快些吧,不然一会儿天都亮了。”
“现在是夜里?”
“当然是夜里了,不然大白天的爬什么屋顶?你看那星星多亮,哎呀,我忘了你看不见。”
扶着人坐好,司马卫侯往后一趟,趁着没人管,就这么直勾勾的欣赏起了美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