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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清寒呐,本侯爱你,可不代表本侯的脾气好,什么话都听得。”

他说,“你想从冀北侯府出去,还是等本侯什么时候死了,再说吧。”

他说,“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听话些,可别是让本侯临死的时候想不开,还得带着你一起来陪葬。”

嬴嗣音翻身而上的时候,是沈清寒头一回没有因为反感这种事情而皱起自己的眉头,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像是面对自己的命运一般放弃了反抗和挣扎。

嬴嗣音的手劲儿大,精力也足,今晚像是有些恼了,所以平日里仅存的温柔也是半分都没有。

沈清寒难得听话了一回,乖乖配合,看见嬴嗣音的肩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还张着嘴用力的咬了上去。

嬴嗣音是喜欢这样的,至少这样比平时沈清寒一动也不动的跟个死人一样更让他(o(n_n)o嘿嘿嘿),沈清寒咬的满嘴都是血腥味儿也没听见对方喊声疼,最后还是自己先受不住,眼神迷离看不清东西,怎么睡过去的都不记得了。

嬴景文吐了血,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受的太严重,所以最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太医们进进出出,拎着药箱子前仆后继的一个赶着一个上来诊脉,嬴景文喝药从不磨蹭,他是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苦也是苦习惯了,除非嬴嗣音在跟前他会嘟囔几句,皱个眉头,撒个娇之类。

平时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什么都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而那个人在的时候,自己就仿佛变成了一个残废,然后什么也做不了。

见嬴景文服了药,韵锦公公立马来着绢儿来替他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渍,“圣上好生保重身子,服了药便早些休息吧,近日天气转凉,这褥子当是薄了,奴才再去拿一床厚些的来。”

嬴景文只是道,“嬴嗣音还没过来看过我吗?”

韵锦公公劝道,“圣上今日说了那般多的话,估计这会儿那沈公子且闹着呢,孝文侯就算想来,怕是也抽不开身。”

嬴景文道,“胡说,他嬴嗣音要是想来,谁能拦得住?”

韵锦公公道,“圣上,咱们送出去的帖子已经有好几家传了回信,大家阵线一致,都愿意协同圣上一起除了孝文侯这个祸患,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您可别又念着往日的情分,对侯爷心软了才是。”

嬴景文道,“你何时见朕对旁人心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