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什么账?”

嬴嗣音挑眉,捏着沈清寒下巴的手指头更紧了些,“舍身相救,你和莫南风之间的感情,似乎比本侯想象中的要更深呢。”

“他对我有恩。”

“什么恩?”

“救过我的命。”

“哦?”

“在昆仑山的冰池,那一回,他不伸手,我就死了。”

嬴嗣音沉默了几秒,然后拉着沈清寒在自己面前坐好,伸手替对方擦了擦手指头上的血迹,嬴嗣音道,“这倒是个理由,本侯接受了。”

毕竟是救命之恩,嬴景文当年伸出的那只手,也是拽着嬴嗣音在地狱里待了这么久都扯不开。

擦完手又去擦脸,嬴嗣音伸手,沈清寒虽然这回没再躲了,但那脖颈脑袋都是僵硬的要命。

“本侯自小脾气就不好,遇到讨厌的人,讨厌的事,向来都是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宗旨直接去除,本侯有心,会爱人,以前景文在身边的时候,我们两个性格摩擦之下也不是没有动过手,他武功还不如你,每每惹恼了本侯之后,又想着法子来哄。”

探头过去咬了咬沈清寒满是血腥味道的嘴角,嬴嗣音便伸手探进了那衣襟内,按着沈清寒在马车内躺下。

“景文总是不信邪,觉得本侯喜欢他就可以胡作非为,结果后来有几回被本侯收拾痛了,这才知道乖乖收敛,把所有的坏事儿都藏在背地里做,当面绝不顶撞,绝不惹本侯生气,他知道本侯是个不会去克制情绪的人,踩到底线,不管是谁,都难逃一个死字。”

嬴嗣音俯身压下,胸膛挤着沈清寒的伤口,沈清寒没忍住皱眉喊了一个‘疼’字。

见状,嬴嗣音便只好扶着沈清寒翻了个身,自己伸手从背后抱住那个好看到过分的家伙,嬴嗣音将脸埋进沈清寒的发间,咬着对方的耳朵说。

“本侯爱了他二十七年,现在累了,不想爱他了,清寒,你说,本侯现在爱你好不好?”